两人唇齿接触的一瞬间，苏今雅闻到一股酒味，像触电一般本能地推开了他。
苏牧琛没想到她会拒绝自己，微微怔住片刻，缓缓摩挲着她的唇瓣：“怎么，两天不见，就不给哥哥亲了？”
苏今雅满脑子都是那些聊天记录，心里纷乱如麻。
苏牧琛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，目光在她身上巡视了一圈，看到她那泛红的眼眶时，他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慢慢凝固。
“你哭过？是因为大哥订婚了？你直到今天还没有放下他，是不是？”
他的语气骤然变冷，手忍不住加大力气，攥得她的手生疼。
苏今雅想到那些聊天记录，心中再次刺痛，悲凉的扯了扯唇，“放不下的人，何止是我？”
苏牧琛第一反应就是她承认了她还没放下苏承缙，本就阴郁的心底愈发阴云密布。
血涌上头，他拦腰抱起她扔到床上，欺身而上。
他扯开她的衣扣，伸出那只青筋暴起的手沿着她的腰探上去，眼底一片猩红。
“你不是答应过我，和我在一起之后，就会忘掉大哥吗？他哪里比我好，值得你那么念念不忘？你就那么喜欢他，一点都看不到我的好吗？”
看着***在外的皮肤，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苏今雅心间。
她拼命地想要挣脱出来，“放开我，别碰我！我不想和你睡！”
她越是反抗，苏牧琛心中的那团火就烧得愈盛。
在酒精的作用下，他几乎失去了理智，密密麻麻的吻如狂风骤雨一般落在苏今雅的额头、唇齿、脖颈间，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“你不想和我睡，那你想和谁睡？苏承缙？可他心里只有他的集团，他的利益，根本没有你！他谁也不爱，你们为什么都要一个个飞蛾扑火般扑到他身上？”
“过了这么久了，你还看不清吗？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！从第一次见到你，我就喜欢上你了，可你的眼里只有他，一心一意只想嫁给他！”
“你知道把喜欢的人，亲手送到情敌手上是什么感觉吗？比生不如死还要痛苦百倍！我眼睁睁看着你一步步走到他身边，那一刻我只差当场疯掉！可我不能疯，我还要笑着送上祝福，多可怜啊，是不是？”
苏牧琛痛苦之际宣泄出来的这些情绪，像一盆冷水般泼到苏今雅身上，寒意浸骨。
意识到他话里的那个“你”指的是乔书吟之后，她强忍许久的眼泪夺眶而出，再也忍不住抖着手给了他一巴掌。
“苏牧琛！你好好看清楚，我是谁！”
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，和指尖冰凉的触感，终于让苏牧琛清醒了过来。
他看着身下哭得梨花带雨的苏今雅，和她身上自己弄出来的青紫痕迹，酒瞬间醒了大半。
他停下手里的动作，连忙将她抱在怀里哄着，干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。
“对不起，今雅，哥哥喝醉了酒不清醒，是哥哥不好，你要是生哥哥的气就再打一巴掌，不要怪哥哥好不好？”
在他的安抚下，苏今雅崩溃的情绪逐渐恢复如常。
可盘踞在她心底的寒意丝毫未减退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刚刚听到了什么。
她定定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，只觉得分外陌生，哑着嗓子问了他一个问题。
“你刚刚说的那些，都是你的真心话，是吗？”
苏牧琛并不太记得自己刚刚究竟说了什么，一时间头痛欲裂，只能岔开话题，将她更紧的贴近怀中，“哥哥喝醉了，说的都是醉话，你别放在心上，哥哥太爱你，才会一时嫉妒到控制不住情绪。”
如果是没看到那些聊天记录，苏今雅恐怕会被他哄骗。
可如今她清楚，他是因为目睹了苏承缙和乔书吟的订婚宴，才会借酒浇愁忽然发疯。
他的爱意和她无关，嫉妒，也和她无关。
她不想再陪他演下去，起身想要离开，他却抱着她不肯放手。
“乖，哥哥累了，陪哥哥休息一会儿，不要闹了。”
听着耳畔清浅的呼吸声，苏今雅疲惫地闭上眼，在心底无声回答了他。
是，她不会再闹了。
因为这一场闹剧，很快就要彻底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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