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·术后猝死,魂归星河清木最后一次听见的声音,
是手术室里心电监护仪骤停的长鸣,以及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轰鸣声。
“滴———”她的身体缓缓倒下,摔在地板上,洁白的手术手套沾着血,冰凉而僵硬。
她死了。没有任何告别,也没有余地让她喘息一口气。
全球排名第一的心脑外科医生、诺贝尔提名者、医学神童清木,
倒在了她的手术台边不是被杀,也不是事故,而是——累死的。三天三夜没合眼,
连续抢救七例颅脑穿刺术,她本不想接下最后这场高难度心脏爆裂手术。
可患者是她昔日导师的独子,她无法说“不”。在第十一次缝合失败后,
她的心脏像被谁狠狠拉扯了一下,天旋地转间,她听到助手撕心裂肺的尖叫:“清博士!!
”然后,一切归于寂静。——但清木的意识,却还没死。她看见自己从高空坠落,
一片星海浮现在面前。不是幻觉,是真实的星体与气流:光年流动、星轨交织,
仿佛银河化作实体在眼前铺展。她没有身体,只有意识,漂浮在这片宇宙维度中。
“地球人类清木。”一个温柔而庄重的声音回响在星空之中,像有千亿颗星辰在同时低语。
“你之肉身已灭,灵魂脱壳。本源能量将引导你,归位。”“归……位?”她想说话,
喉咙却发不出声。一颗璀璨的恒星在远方亮起,像是回应她的疑问。下一刻,
一道星门悄然张开,仿佛宇宙在为她让出归路。那是比邻星。也是她灵魂的新归宿。
当她再次睁开眼时,鼻端先是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。“咕嘟。”温热的液体从唇角流下,
她下意识抬手,却发现自己的手骨细瘦、皮肤苍白、腕上有一道未愈的伤痕。不是她的手。
身体剧痛,像被马车碾过似的从四肢传来。她艰难地转头,
目光撞上一汪染红的温泉水——那水中,泡着一具女子的尸体,睁着眼,死不瞑目。
她全身僵住。脑海中,记忆像潮水一般汹涌涌入。星月灵珞,十八岁,
比邻星星月领域主嫡女。原本天赋不俗,却因体质虚弱多年养在后院。昨日,
父王颁下联姻圣令——将她赐婚给星域最尊贵的青年才俊,比邻星宫二少主。
结果她还没等嫁出去,就被自己姨娘与庶妹联手毒杀,死在温泉中。原因很简单:那个庶妹,
星月灵昭,痴恋那位二少主。灵珞尸身逐渐沉下。这具身体的原主被背叛、被谋杀、被栽赃,
而她,被迫成为这场阴谋下的“占据者”。可笑的是,
“我对那个二少爷一点兴趣也没有……为何去抢灵昭喜欢的人……”清木抬手擦去唇角的血,
唇角泛起一丝冷意。“我抢不抢不重要——”“我现在回来了。”她没有动声色,
而是闭上眼,装作昏迷。片刻后,脚步声响起,一个战战兢兢的侍女悄然靠近。
“大**……死了吗……**,原谅奴婢……奴婢也是被逼的……”她一边哆嗦,
一边拿出药粉想撒在她口中补刀。清木骤然睁眼,手起一掌打掉药瓶,反手卡住她的脖子。
“我还没死,你就想动手第二次?”侍女脸色大变,
惊恐尖叫:“不……你不是已经——”清木不动声色地收紧手指:“若我告诉别人,
是你亲手下毒……你猜,星月府会信谁?”“大**饶命……不是我,是二**,
是她说只要你死了,她就能替你嫁进比邻郡王府,二**她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胁小的,
小的只能听命行事,真的很抱歉……”“很好。”清木松手,任她跪地哭求。她站起身,
微微晃了一下——身体仍虚弱,但已可行动。她缓步走向温泉,将“星灵玉”从水中捡起来。
那是原主最喜欢的玉牌,也许是她最后死前都没舍得放下的东西。“放心,我会替你活下去。
”她低声道,“顺便,把账,一笔一笔,讨回来。”温泉波光粼粼,映着她冷静的眉眼,
仿佛不是个十八岁的少女,而是个从死亡中爬回来的修罗。深夜,房中烛火微弱。
清木坐在桌前,将晚膳汤水倒入白帕中,轻轻一拧,落下数滴淡褐色汁液。
她拿出窗边的“碧竹叶”,将汁液滴落其上。三息后,碧叶边缘缓缓浮出黑点,焦黄斑斑。
““果然。”她手指一顿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
“‘香消散’——比邻星郡王府最常用的慢性毒。专治贵女婚前‘莫名其妙’体弱,
表面滋补,实则蚀骨腐心,毁五脏于无形。”她不动声色地起身,将汤碗拎起,
缓缓走向窗边。指尖微抬,那碗汤汁应声洒出,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,消失在夜色风中。
“给她们个回应吧。”她低语。随即她将那空碗端得整整齐齐,打开门时神情温顺如常,
仿佛毫不知情。“劳烦转告姨娘,汤很好。”她将空碗递过去,眉眼含笑。
婢女接过碗的手明显一顿,眼神一闪,不敢多问,低头行礼便退了下去。清木目送她离开,
眼神微冷,语气轻如羽:“下毒的人,总要学会喝下自己熬的那碗药。”清木关上门,
眼神沉静如冰湖。她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星月灵珞。
她是从光年之外而来的清木——是掌握生死、用刀救人的医生。现在,她要用这副身体,
完成一次彻彻底底的反击。第二章·初醒试毒,风暴将至比邻星夜空繁华,
星辰缓慢旋转,如一张光织的神网,笼罩星月府的琉璃屋檐。而这夜色之下,
星月府**院中的一处偏僻小屋,却悄无声息地传来药香微苦。清木倚在床榻上,眉眼冷静,
指尖拨弄着铜制茶炉,茶烟袅袅,碗中汤药泛着乌黑浓光。
这已是她今日收到的**第三碗“滋补药”**了她嘴角轻勾,眼神讥讽。
“补药”里添了香消散不说,连火灵草粉都舍得放进去,这要真是她原主喝下去,
三日内肝脾俱损、五感衰退,眼睁睁变成个活死人。
她命仆从一勺勺将药汤倒入窗台边的碧竹叶上,竹叶边缘很快浮出黑紫斑痕,腐蚀卷曲。
“还真是下了血本。”她低语,抬手撕下一角衣襟,将药汁包好。
她准备明日“还礼”给某人。今夜的月亮很圆,照得屋檐下的桃枝都泛出银光。她合上窗,
回到床边坐下,将这具身体的记忆梳理了一遍。原主“星月灵珞”年方十八,
却贵为星月领域君的唯一嫡女。只是母亲早逝,父君身处外战营,常年未归,
她从小就被安置在后院,由姨娘“姚氏”抚养。姚氏表面温顺,
实则暗中扶持自己的亲生女儿——庶妹星月灵昭。灵昭从小娇弱,却姿容艳丽,性格柔媚,
一副谁见谁怜的模样。而她,星月灵珞,天生体弱,寡言少笑,自幼便染寒咳血,
十岁起更是常年服药卧床,宛如星月府中一抹被遗忘的影子。无人关心她的冷暖,
也无人在意她的命运。直到昨日,联姻圣旨骤然降下,由星界长老亲自颁发,
指名她与比邻星宫二少主缔结婚约,一纸圣意,天命难违。可谁都知道,
星月灵昭早已倾心于那位被誉为“星域之光”的青年天才。而如今,
这场注定改变命运的联姻,却落在了那个被冷落多年的她身上。于是,
一场有预谋的“意外溺亡”就此展开。温泉池、致命毒、灭口侍女……手段不算高明,
但胜在狠辣。只是她们没想到,躺在池中的身体醒来的那刻,已经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灵珞,
而是来自地球、拿过三次世界手术奖的——清木。她活过来,就绝不会装死到底。次日清晨,
星月府偏院。清木身着素白常服,缓步走出小院,晨光斜洒,薄雾未散,
那一抹白影穿行在青石小径上,如雪中寒枝,清冷又寂静。身后婢女小跑着跟上,
声音发颤:“大、大**……您昨日不是才沐浴过,为何还要去凤泉池?
那地方……二**常去,万一……”她话音未落,清木停下脚步,转过头来。
清晨的光照在她额前,清冷的眉眼如霜雪雕成,一瞬间让婢女几乎要跪下。“怎么,
”她声音不高,却每个字都像薄冰碎裂,“凤泉池,是她的私产了?”婢女顿时惊慌失措,
连连摆手:“奴婢不敢,奴婢只是……只是怕二**又……”“她想使坏,让她来。
”清木收回目光,淡然道,“只是泡个澡,死人也要沐浴的,不是么?”婢女脸色骤变,
一时竟不知她是在说谁。清木不再理会,素衣曳地,朝池苑方向缓步而去,
身影在晨光中拉得修长而孤傲。这一刻,那个曾经被忽视、体弱无声的“大**”,
身上竟隐隐带出一股不容侵犯的锋芒。婢女噤声,只得乖乖跟在后面。凤泉池依旧蒸汽缭绕,
氤氲如梦,池水清澈得能倒映星辉。然而清木只一眼,便察觉异样。池壁最东南一隅,
石纹交错中隐约嵌着一道不规则裂缝,仿佛是被人匆忙抹去的符纹。那不是普通划痕,
而是星纹引阵的残影——此类阵法能导引毒气溶于水中,同时遮掩其气息与药性,
外人根本难以察觉。她唇角微扬,冷笑在心底荡开。果然,灵昭急了。她回头,
看向身后的婢女,语气淡淡:“你下去吧,我自己沐浴。”那婢女低头福了一礼,
眼神与她一触即收,轻声道:“是。”清木忽然又唤住她:“等等。”婢女停下脚步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“香晚。”清木望着她的眼睛,语气忽然柔了几分:“香晚,
你跟了我多久?”香晚微一颔首,低声:“三年零八个月,从**还在药庐起,
奴婢便是贴身侍奉。”“嗯。”清木似笑非笑,“那你家主子,如今成了谁?”香晚抬头,
眼中一丝锐意一闪而逝,压低声音:“自然是**您。”清木满意地点了点头,
转身走向池边。水汽蒸腾中,她声音轻轻飘来:“既然如此,回去替我传句话。
”香晚躬身恭听。“告诉二**——下毒别手软,下次记得加量。就这点分量,
还不够我开胃。”香晚眼角一抽,强忍笑意:“奴婢遵命。”待她转身离开,
身影稳重、步伐无慌无乱,一如一个训练有素的影线。清木站在池畔,
静静注视着那片波光潋滟,眼中寒芒掠过。游戏才刚刚开始。傍晚,
星月府内庭迎来一位贵客。是星月灵昭,穿着天青色流云纱,金步摇轻轻摇晃,
眉眼盈盈含笑。她看上去柔柔弱弱,实则眼中早藏锋芒。“姐姐,听说你昨日落水昏迷,
吓坏我了。”她温声细语,坐在榻前。清木端起茶盏,慢慢地抿了一口,
眼眸却没有一点笑意。“妹妹放心,命硬如我,怎舍得让你担心太久?
”灵昭的笑微不可察地一僵,随后更添几分关切:“姐姐气色确实好了许多,
不知用了哪位好郎中的药?”清木将茶盏放下,
盯着她的眼睛缓缓道:“用了一个特别的配方——‘以毒攻毒’。”灵昭指尖微抖。
清木起身,走到她身边,
俯身在她耳边低语:“香消散加火灵草粉……倒也不是太糟糕的组合,只是毒得太慢,
不够利落,下次要不要我教你?”灵昭猛地后退几步,脸上笑容彻底僵住。
她怎么知道——“你……你***什么!”清木转身回榻,优雅地整理衣袖,
淡淡一笑:“***?你若不是心虚,何至于慌张?”灵昭面色苍白,
强撑着礼貌地笑了一下,行礼道:“姐姐多想了……我不过是担心你。”“担心?
”清木轻声一笑,声音比夜风更凉,“那就继续担心下去吧。看看下次,
是不是还能再毒倒我。”灵昭踉跄而逃。清木抬头望向窗外。星光璀璨,银河缓缓流转。
她的灵魂本不属于这里——但既然来了,就要将这里的规则改写。包括这场婚姻,
包括这颗星球。她手指轻轻摩挲着星灵玉,眼神冷然。她不是来适应比邻星的,
而是来征服它的。第三章·星崖救人,误救真龙星月府东南百里外,
有一处崖路断绝、常年云雾缭绕、极少有人敢涉足的禁地——星河之崖。
那里传言是比邻星旧主陨落的地方,星磁紊乱,常人误入非疯即死,
甚至有人“忘了自己是谁”,成为这片幽冥之地的幽魂。而此刻,清木孤身踏入这片禁域。
她披着一袭灰蓝斗篷,脚步沉稳坚毅,衣袍已沾染泥灰。两日两夜,她披星戴月,
悄然避开府中巡逻护卫和灵印追踪,只为找到一种传说中的星野灵植——碧月草。
碧月草是星河之崖独有的幻雾岩缝里生长的珍稀草药,只有在月满星残的时刻才会显形。
它清冷的药性,能够缓慢化解体内多年积累的慢性毒素。而清木此行的目的,
正是为了根治她体内潜伏已久的毒咒。自十岁起,她便体寒咳血,
被众人误以为是先天孱弱,实则早已被人暗下慢毒。虽然她一直服用药物控***性,
但始终未能彻底清除。她从未忘记,那些药汤里的腐息,那些温言软语背后的杀机。
若非一朝觉醒,她这一生,恐怕只会是星月府那个被遗弃的弃子。崖顶的风声猎猎,
云雾翻涌如潮。清木静立崖边,指尖紧握一枚月白灵石——那是开启崖底星纹阶梯的钥石,
也是她母亲临终前唯一托付给她的遗物。“娘,我来拿命换命。”她轻声呢喃,
声音冷峻坚决,毫无怨愤与悲怆,只有破釜沉舟的决绝。灵石微晃,
崖边一道被星芒封印的阶梯缓缓显现,宛如悬浮的星光锁链,直通虚空深渊。她踏上阶梯,
脚下没有实体,只像行走在光与幻境之间。约莫一炷香时间,她抵达陨石环绕的崖中空地。
四周岩壁嶙峋,蓝色月华穿透迷雾,照耀着缓缓盛开的碧月草。正当她准备采摘之际,
忽然身后传来一声低咳。她立即警觉,迅速转身,
目光锁定左侧一块倾斜巨岩后——一名身着残破星甲的男子蜷伏在乱石堆中,黑发凌乱,
满身血污,眉心星纹破碎,气息薄弱如游丝,仿佛随时都将陨落。更让她心头震颤的是,
他手腕上隐隐闪现的星皇印记——这是比邻星君的血脉象征。她猛然想起那个名字——夜澈,
传闻中新任比邻君主,天赋异禀,却不幸遭权臣毒害,生死未卜。为何他会出现在这禁地?
是逃亡?是隐匿?还是命运将他们牵引到此?思绪万千,清木毫不迟疑地俯身探脉。
“中毒极深,外伤多处,气脉逆转……”她低声评估,“你还能活着,实属奇迹。
”星崖之上,寒风呼啸,迷雾氤氲。她从怀中取出那只晶莹剔透的万灵露,散发幽蓝光辉,
宛若星河灵泉。轻步走近,月光洒在男子俊朗绝世的脸庞上。那张脸,
仿佛天工雕琢:高挺如剑的鼻梁,浓密如画的剑眉,深邃冷冽的紫眸,
苍白细腻的肌肤中隐约映出淡紫色的星纹。长发如墨,披散肩头,
散发着无言的高冷与傲世气息。清木心中暗道:“这等绝色怪咖,世间罕见。
”她轻声道:“喝药。”语调虽柔,言语却坚定如山。男子睁眼,眼中闪烁戒备与疑惑,
却听不懂她的话。他眉头紧皱,声音低沉愤怒,断断续续地说着:“…何物?为何欲害我?
”清木试着用地球语缓慢解释:“医生……”男子神色迷茫,摇头不解,
完全不懂“医生”二字何意。他冷笑嘲弄:“医…什么?哈,谎言!”清木叹息,
语气更缓:“我来救你,不是杀你。”男子怒极反笑,质疑道:“看你耳背脖子上的印记,
星月府人?奸细?毒手?”清木坚定摇头:“我不是,我只是想救你。”男子冷笑不信,
猛地将头一扭,拒绝那递来的神药。清木眉头紧蹙,心知这怪咖倔强异常。“你快死了,
还这么嘴硬。”她轻声说,目光柔和却带着丝调侃。“若不是中意你这张脸,懒得理你。
”她心里暗想。男子闻言,眼中竟掠过复杂情绪,紫眸闪烁震惊与疑惑。“这张脸?
”他试探着复述,像在咀嚼陌生语言。清木微笑:“别怕,我无恶意。”忽然,
她毫不犹豫地俯身,唇瓣轻触他的唇。月光洒落,唇齿交融间,她将灵药含入口中,
缓缓注入他的口腔。男子瞳孔骤缩,挣扎欲躲,却因伤势过重无力反抗。
那温润药液滑入喉咙,与体内毒焰激烈交锋。清木轻声:“乖,药进去了。”男子咬牙切齿,
气急败坏:“你疯了吗?竟敢如此冒犯本君?”清木淡然:“你若不喝药,今晚必死无疑。
此药护心脉,防毒入侵,但要根治,还需三个月。”男子沉默,眼中流露无奈与困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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